黄子弘凡X石凯
OOC
青春阳光男高X另一个青春阳光有点炸毛男高
(资料图片)
校园背景小甜饼
一、
九月的天还残留着夏的余热，澄澈的云被初秋的风裹挟着列出明媚的浅蓝，侯鸟掠过带起一阵簌簌轻响，混着清晨自行车的铃响，追着少年成长。
三中今年打着与国际接轨的旗号，在这个秋季开学统一给学生做了新校服，西服配白衬衫，领口一条斜纹领带。
石凯嫌热，把西服脱下来搭在肩膀上，松了松领口，跨坐在自行车上长腿撑着地，仰头就喊：“黄元元！别磨蹭了！要迟到了！”
话毕，面前的单元门被“嘭”得一声撞开，飞出一个穿着同样校服的高挑少年，嘴里叼着一个包子，左手拿着牛奶右手拎着书包，因为跑得急，胸前的领带斜斜地搭在肩上，头上还支棱着几撮细碎的绒毛，随着奔跑的姿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。
石凯默契地接过黄子弘凡的书包，自己挪到后座，黄子弘凡在前座坐稳后给牛奶插上吸管递给石凯，嘴里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开口：“快走快走，要被骂了！”
果不其然楼上传来拉窗户的声音随之是一声怒吼：“两个小兔崽子！说几遍了！小声点！”
石凯小口嘬着牛奶 ，两眼弯弯地冲楼上摆摆手：“知道了！孙爷爷再见！”
“看吧，都跟你说了别喊。”黄子弘凡把包子咽下去，目不斜视地打趣。
石凯喝完牛奶，趁着自行车拐弯，扬手把空盒扔进了街角垃圾桶里，随后一巴掌拍在黄子弘凡背上：“还不是你老睡过头！都跟你说了定闹钟定闹钟！”
“诶诶诶，别打别打，”黄子弘凡被拍的一晃，连跟着车身也左摇右摆，17岁的少年手劲不小，可被打的人仍旧傻笑得咧着一口大白牙，“你就是我的闹钟，嘿嘿。”
石凯挂上耳机靠在他的背上嗔怪了一声：“嘁，德性。”
晨风扬起少年的衣角，鼓鼓囊囊地贴在一起，像在拥抱。
二、
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阶段，在石凯从黄子弘凡课桌里顺第三块小蛋糕的时候，被黄子弘凡一把抓住手腕，“别吃了，一会儿又吃不进去正餐。”
石凯抽出手，伸出食指在黄子弘凡眼前摆了摆，“别质疑哥的饭量。”说罢眼疾手快地拿出第三个小蛋糕，几下撕了包装塞进嘴里，餍足地舔了舔唇角。
黄子弘凡无奈地摇摇头，拧开水杯递给他，“喝水，别噎着。”
石凯接过仰头喝了两口，泡了柚子和梨，甜甜的。伸手把里面的梨块扒拉出来咬了一半，泡了一早上的梨本身已经没有什么味道，石凯吃了一口就不想吃，看也没看就往旁边一递。
黄子弘凡偏头用嘴接了，咔嚓几下咽下去，一只手握住石凯的手腕，一只手从抽屉里扯出一张纸，给石凯擦了擦沾湿的手指。
后桌看得啧啧称奇：“我爸妈结婚20年都没你俩默契。”
黄子弘凡挑了挑眉不置可否，揉了揉石凯发红的耳廓，含笑不语。
三、
每周五上午的最后一节课都是自习，黄子弘凡瞥见还剩10分钟下课，从包里拿出自己和石凯的饭卡悄悄摸到后门，左右看了看没老师，一个闪身就往食堂冲刺。
等石凯慢悠悠跟人潮晃到食堂往老地方一瞅，黄子弘凡手里拿了个梨在慢慢削，面前摆了两份饭，对面那份的量明显多一些。
石凯心里美滋滋得，不自觉脸上就带了笑，走近了才发现黄子弘凡身旁还坐着一个女生低头小声跟他说着话，而黄子弘凡点点头回应，石凯脸垮了下来，把椅子拉得哐啷响。
黄子弘凡把削好的梨用纸垫着放进石凯的餐盘，石凯坐下拿叉子戳了戳：“怎么又是梨，都吃一星期了。”
“下周给你带别的，”黄子弘凡拿湿巾给他擦了手，“乖，先吃饭。”
一旁的女生递过来一盒果汁：“黄子，给你喝。”
石凯睨了她一眼，淡淡地回了一句：“他不喝，他果汁过敏。”
女生讪讪地收回手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我不知道。”
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默，石凯不知怎么就是不得劲，破天荒连饭都没吃完，黄子弘凡也不劝他，只是起身去小卖部买了点零食，晃晃悠悠地跟在石凯后面：“我怎么不知道我果汁过敏。”
“就过敏！从今天开始就过敏！”石凯把梨咬的咔嚓咔嚓响，跟泄愤似的。
黄子弘凡看着面前毛茸茸的脑袋，笑得一脸不值钱。
18岁的黄子弘凡喜欢石凯，天知道地知道路上的每一片砖瓦知道，而石凯不知道。
四、
高三一到下学期，班里的空气都弥漫着紧迫感，班主任把黄子弘凡喊走聊了一个课间，等人回来，石凯戳戳黄子弘凡的手臂：“老班跟你唠什么呢？”
黄子弘凡按住他作乱的手，“先上课，别闹。”
石凯只好作罢，在学习方面他向来很听黄子弘凡的。
回去的路上石凯坐在自行车后座，伸出手指挠了挠黄子弘凡的背：“黄元元同学，你今天好沉默啊。”
黄子弘凡一个急转拐进旁边没人的小巷，石凯惯性超前一扑，抱着黄子弘凡的腰：“干嘛？你吓我一跳！”
黄子弘凡把车停下背对着石凯问：“凯凯，你想去哪个大学？”
石凯把玩他的衣角：“师范啊，你知道的，我这个分数考师范是最稳妥的。”
黄子弘凡沉默了一会儿：“我要准备考托福了，”身后没了动静，黄子弘凡顿了顿继续说“我爸妈和老师商量了一下，给我选了几个国外的学校，已经在准备资料递申请了。
身后还是没有动静，黄子弘凡扶稳下车，转身看石凯小脸煞白地呆在后座：“我可以不去的。”
石凯抬头看他：“为什么不去？”
“我想跟你......”
“你的成绩和能力很适合国外的学校，你之前不是还念叨着伯克利吗？”石凯打断他，躲过黄子弘凡想要揉他头的手，“而且，黄子弘凡，我们不可能永远黏在一起的。”
黄子弘凡收回落空的手：“哦，这样啊。”
盛夏西落的太阳把少年的眼睛晃得水汪汪。
五、
石凯觉得他与黄子弘凡之间有什么变了，虽然他还是对自己很好，可石凯觉得就是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毕业季总是不想留遗憾的，在黄子弘凡收第五封情书的时候，石凯终于没忍住问他：“怎么以前没见你这么受欢迎啊？”
黄子弘凡拿出英语单词本继续背：“一直都有，只是你不知道而已。”
石凯趴在桌子上，声音闷闷的：“怎么都没人给我送。”
黄子弘凡瞥了一眼其中的两封情书，往抽屉深处推了推。
一直都有，只是你不知道而已。
黄子弘凡出国的前一天晚上把石凯叫了出来，石凯兴致不高，踢着巷子里的碎石头问黄子弘凡叫他出来干嘛。
“没什么，就是来跟你告个白。”黄子弘凡双手插兜，盯着眼前人蓦然瞪大的眼睛。
“你......你......我.......我.......”石凯语无伦次，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，“不是......你怎么......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
“我知道，石凯，我喜欢你，我一直都喜欢你，”黄子弘凡把人困在墙角，“还有，你再结巴我就亲你了。”
石凯猛地抬起手捂住嘴巴，脖颈连着胸口都染上了绯色，声音闷闷地从手指缝里钻出来：“我不早恋！”
黄子弘凡凑近亲了一口他的手背：“反正你只能跟我恋，”随后他站直揉了揉石凯的头，“等我回来给我答案啊，明天别来送我，我看不得你哭。”
说完黄子弘凡牵着石凯的手，把熟透了的人送回了家。石凯懵懵地任由他拉着，到底是没有听他的话，第二天在机场哭得稀里哗啦。
六、
黄子弘凡回国的那天没告诉石凯，而是直接拖着行李箱到他宿舍楼底下，三年的时间让少年的身姿显得更加挺拔，国外开放文化的浸染又给这张俊朗的脸添了一丝痞气，来往的学生都忍不住侧头看。
前一分钟石凯发消息说刚下课，准备回宿舍点外卖，黄子弘凡便在楼下守株待兔。
约莫过了五分钟，黄子弘凡一眼就从人群中捕捉到石凯的身影，长高了，头发也长长了些，穿着黄子弘凡生日给他买的那件T恤抱着书埋头晃晃悠悠地朝前走。
小孩儿看起来乖得很，三年的视频和文字聊天积攒的心动和欢喜，在看见石凯的那一刻从胸腔暴开，四肢百骸都酥酥麻麻。
黄子弘凡故意挡在他面前，等着人投怀送抱。
石凯有点心不在焉，往常他只要发消息黄子弘凡都是秒回，根本没让他感受过时差这个东西，刚刚给他说自己下课回去点外卖，已经过了五分多钟了，手机还没振动，石凯有些恼，没注意前面有个人闷头撞了上去：“不是，哥们儿，你......”抬眼看清撞的是谁后，眼睛倏地亮了：“你怎么回来了？！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？！”
黄子弘凡揽着无意识靠在自己怀里的石凯：“我来要答案啊，凯凯。”
闻言，石凯脸比三年前那天晚上还要红：“......现在......不算早恋了......”
“嗯，所以呢？”
“......所以......咱们今天就算第一天吧！”
黄子弘凡咧着一嘴大白牙，与石凯十指相扣，拉着他往校外走，两旁的梧桐叶随着少年的心事，被秋风漫卷着往上，好一片秋高气爽。
